🧣香芋羊咩
afd & 拗3:Kristheghost
不要問為什麼是繁體
問就是我喜歡我樂意

【前代】落子無悔「五五」

#前代七劍正片第五十五節


#出場人物:主白晏小劇場


#關鍵詞:七劍合璧倒計時開始



青龍門的門主往魔教而去的消息,六奇閣的毒醫是最後得知消息的。毒醫正在配藥,聞言怒向膽邊生,丟下產藥的小鏟,抓起腰間的雨花劍就要出去:「我看天琴派是時候換個主人了!」 


如此「豪言壯語」,非天下第一毒醫莫屬。 


告知她這消息的虹門門主自打嘴巴,連忙要攔住她,道說:「寧姐,你別去了,這晏晏已經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白貓你聽我的話:晏晏能回來,是他福大命大,跟晢晢拉他去送死是兩回事。」寧寧態度堅決地隔開白貓,殺氣騰騰地衝出門去。 


外頭的米婭聽著動靜,搖頭歎氣,她不明為何白貓堅持要告訴寧寧,她雖不似他們般自小一處認識長大,但寧寧的性子卻是極易摸透。這時候先斬後奏,豈不是給她理由去跟晢晢抬槓? 


米婭料到白貓處理不好,自己使出身法奔出去,正好截住寧寧帶風的步子。 


「姐姐!」小姑娘臉上堆著笑,嫣紅的臉頰如盛放的海棠,美艷絕倫,又帶著不諳世事般的天真無邪,「我多日未來看小金,心中記掛,姐姐帶我看看吧?」 


米婭口中的小金是公審會時她送給寧寧的見面禮,是當年一位苗醫送她的生辰禮物,一條團起來只有掌心大小的護主金蛇。 


當日她送給了寧寧,寧寧推辭,只是說替米婭養著,來日歸還原主。因兩人皆喜這類小生物,這小金蛇算是二人一起養的。 


寧寧看米婭笑顏如花,克制著自己沒將氣性擺一臉,直推著米婭的手道:「好妹妹,待我去為民除害了再給你看小金。」 


米婭哪敢放手呀,就仍死皮賴臉地勾住寧寧的胳膊:「這又是誰氣著了姐姐?叫姐姐生氣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該勞駕姐姐親自去教訓。姐姐只消點個名,我來給你出這口氣!」 


米婭兩句話的功夫就將晢晢定義成了壞東西,還叫說自己去給寧寧出口氣,又不似白貓要想著男女之防,她強行拉著寧寧,幾乎將寧寧的胳膊抱在懷裡就是不讓她走也叫寧寧無可奈何。 


寧寧怨晢晢處事,但決計不會將此怨氣肆意撒在任何人身上。況且要討說法是她一人之念,不必要也不該把他人牽涉其中;如今米婭她是甩不掉了,這賬還得押後再算。 


但沒關係,這賬她可以慢慢算,她有的是時間和精力與那旋風劍主擺明車馬一筆一筆地算。 


沉吟半晌,她還是被米婭拖去看那小金蛇,心事重重的她甚至沒看見那小姑娘朝白貓和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阿昊拋去一個志得意滿的眼神。 


「米婭真厲害……」阿昊拍拍胸脯子感歎著。漢子雖說扛著奔雷重劍又身形偉岸挺拔高大,但就看了一眼那毒醫一臉的殺氣,縱使那姐姐身姿如楊柳般纖細,他也不禁拜白了臉色。 


白貓看著米婭和寧寧的背影,淡淡評道:「還是女孩子能搞得定女孩子……」又轉頭問阿昊:「晢晢現在還在玥兒處嗎?」 


「哦對,兩人好像還在那裡。」阿昊向遠方指了一個粗略的方向,又問道:「玥兒是不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事?」 


白貓搖搖頭,解釋道:「米婭警告我不要將消息告訴寧姐,但我執意如此,米婭便要玥兒叫走晢晢,她自己瞧著我應付不過來就去攔住寧姐。」 


阿昊撓了撓鬢角,笑得有點憨,也不知是附和還是無意加了一句:「米婭鬼主意特別多。」 


白貓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道:「我去看看晏晏,你要一道麼?」 


「我剛去瞧過了,」阿昊擺擺手笑道,「你快去看看吧,晏晏說他被黑心虎那廝一掌風掃倒在地時撞了右臂,現在胳膊舊傷復發覺痛,我幫他揉了揉才過來的。」 


阿昊的手勁啊…… 


白貓聞言臉色一僵,說著「好咧,多謝兄弟。」扭頭便遁身飛遠。 


留阿昊一人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對著白貓離去的方向和揚起的一絲沙塵有些遲疑地回道:「額……不客氣?」 


白貓腳程急促,到了晏晏的住所推門直衝寢室,見後者側身坐在床榻邊,左手抱著右胳膊,小心翼翼地坐下。 


晏晏抬眼看是白貓,摸著自己的左肩,有點尷尬地笑了笑。 


「你來了?」 


「聽阿昊說他給你按摩了一下胳膊,我就來了。」 


白貓簡單道明前因後果,在房中輕車熟路地翻出舒筋活絡的藥酒,在晏晏身後坐了下來,拂開他放在肩頭的手,歎了口氣道:「脫衣服,我給你按一按。」 


他的分筋錯骨手有幾成功力,他自己知道,晏晏的右手自被他這麼一折騰,就算有寧寧為他接骨連筋,但直到現在這右手還不能好好用力——黑心虎當時是鐵了心要廢了晏晏的這條手臂——又兼之他去魔教一趟,故意觸怒黑心虎而被牽連,碰到傷臂,雪上加霜。 


想當時就不該給這人花言巧語糊弄了去——白貓想,什麼會小心謹慎不會受傷,大傷小傷皆是傷,難道撞到傷臂就不是傷了? 


晏晏依言將衣領鬆開,一邊的衣領撤下,露出圓潤的肩頭與藕段般的胳膊。白貓半跪在榻上,手指搭上肩頭,似乎一掌能包過來的肩頭過於單薄,順著肩頭向下,本應附有隱隱肌肉的胳膊如今僵硬似鐵,光摸著都不知是腫起來的瘤子還是纏在一起的筋骨。白貓心中既痛且怒,運上陰力,耐心地將這僵硬的肌肉按鬆—— 


「阿昊給你來按,他不懂章法弄得你更不適吧?」 


「倒還好,他就隨意倒騰,但一片心意,只不過手腳粗了點。」晏晏笑道,眉頭卻緊蹙,忍著右臂上的陣陣痠痛。他想了想又覺好笑,遂道:「不過說阿昊粗線條有點不公,他對著米婭的事可比我們任何一人都要心細。」 


「阿昊對誰都好,但他貿然上手給你按,我總有點不安。」白貓沉聲道。 


晏晏笑他:「你這時候真像我們寧姐,就是個愛操心的命。」 


白貓覷了一眼那幾乎咧到耳朵根的嘴角,動了動手指,還是沒捨得往那幾乎快殘廢的手臂上作妖,有些無奈般歎了口氣道:「我同你比起來,算不得是個操心命。」 


晏晏微愣,正巧白貓一個用勁,藥酒的灼燒感與肌上的痠痛叫他悶哼出聲。 


「太用力了?」白貓立即停住動作。 


「不...還好......」晏晏搖頭,深吸一口氣道,「是我一時恍了神。」 


白貓有些擔憂地看了看他,手上繼續,但不說話。 


話題戛然而止的尷尬在兩人之間如藥酒的味道一般蔓延開,靜默半晌,晏晏扭過頭來先打破了沉默:「你不問我這次去魔教發生的具體事嗎?」 


「嗯?」白貓有些疑惑地抬眼看著他,轉瞬之間那目光平和了下來,「他做招魂引等的大事你回來第一日不是說了麼?大事你決計不會隱瞞,至於餘下的你不想說的,我不會逼問,你想說自然會同我說。」 


「你何止沒有逼問,你就是懶得問吧?」晏晏挑起眉角,戲謔調笑道。 


一手上拿著藥酒瓶子,一手上滿是藥酒,味道嗆鼻,白貓看了看兩手,只得屈起手指以指節輕敲晏晏的額頭眉心,目中的光如煙雨籠罩的月,溫柔朦朧:「我是在等你呀。」 


晏晏定定地看著他,桃花眸子如今似月下粼粼波光的荷塘,靜謐,無人能道明他心中所想。喉中話變了千轉百轉,輕歎一口氣,終道:「白貓啊白貓——君子應口無戲謔之言。」 


「君子口無戲謔之言,言必有防;身無戲謔之行,行必有檢。」白貓緩緩補全整句,又正色道:「於你,我不曾有戲謔之意。」 


「我倒常有,且變本加厲毫無悔意。」晏晏忽地笑開,但笑了兩聲便收了,又道:「想來這算不算恃寵而驕啊?」 


白貓皺眉想了想,認真地答道:「這詞好像不是這麼用的,你更像是有恃無恐。」 


晏晏這回直接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白貓放下藥酒瓶,撕了張白棉紙擦了擦手,提溜著晏晏那半邊領子替他拉上去,攏好:「擦了藥就穿好衣服,再著了風不好。」 


晏晏笑不可仰,斷斷續續地笑白貓真像寧寧。 


白貓垂眸想了想,驀然將自己那還滿是藥酒味的手掌湊到晏晏跟前,嚇得後者往後一仰,後腦勺毫無意外地磕在床柱上,總算止住了笑聲。 


「喲——你這招陰損……」晏晏一手摸著後腦勺齜牙咧嘴,一手束齊鬆散的衣領。 


「我也許難以當得你這個評價。」白貓似笑非笑。 


桃花眸往上一瞟,看著這自小一處頑大的男子,晏晏心底驀然一沉,總算有點正經顏色。 


「你自然當不得,這陰損之詞,本就不該是你。是我說錯了。」 


「黑心虎麼…」白貓此話雖是問著,但自己卻接著下一句,「你進魔教還看到什麼?」 


「我還能看到什麼……」晏晏反問一句,目中有些微悲戚之色,「不過是見他,不住就想起昔日之景。」 


他深吸一口氣,嘆著:「白貓,縱使他十惡不赦,我卻仍偏信他還有一絲未泯良知。」又復低下頭來,冷笑一聲將自己定責: 


「我真是無藥可救。」 


白貓沉吟片刻,也道:「他畢竟曾是我等親近友人,至如今面目全非物是人非——也許不止是你,我也不願相信短短幾年他如何會變成如此。」 


白貓頓了頓,咬牙仿佛下定了決心般道:「可他的確……現在是魔教的教主了。」 


他的確是你我曾經的友人,舊時的親密決計不假。 


他亦的確是你我現在的敵人,現時的冷血無情更是板上釘釘。 


「他當真是魔教的教主……」晏晏喃喃道,「縱使我一葉障目,這事實從不會變。如此,我並無阻止當日的三劍合璧,也從無對將有的七劍合璧提出質疑,我只是……」 


他的話戛然而止,如幼貓被人掐斷了喉嚨前發出的最後悲鳴。 


「我只是……」 


他只是如何? 


白貓沒有追問,他只是伸手握住晏晏冰涼的手,用盡全力將掌中的五指握緊,似乎這樣就能驅走那人指尖心底的寒意。 


只是—— 


待戰火燎原,狼煙四起時,白貓再回頭看那左手執劍為他剖開身後敵人之咽喉的藍衣劍客,再不知那少年的手是否還冰涼,抑或少年的手不再冰涼,只是早已被那烈焰色彩般的血燙傷。 


屆時的七劍合璧,是他們別無選擇,也是他們命定的路。 


 第五十五節END


评论
热度(10)
© 一隻咕咕喵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