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芋羊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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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跳】冤孽債


#midterm了就文思泉湧簡直作死_(°ω°」∠)_

#也不知自己是在寫個啥?百分百是有個腦洞就直接腦洞怎麼走此文怎麼來,估計邏輯性也沒剩多少了

#謹慎閱讀,謹慎閱讀

#雖說cp是黑跳,但寫著寫著他兩的互動似乎不足「?」鬼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就是個腦洞走向_(¦3」∠)_

#改寫「子母殘局」,改寫控制第六劍,說點人話就是對護法回歸後直線急降的智商不滿到了外婆家






「子母殘局,破釜沉舟。」

說話間跳跳將一顆白子彈出,白子如鏢,黑小虎眼睜睜看著那顆棋子自他心口穿透,錯愕地抬起頭:

「你!」

跳跳橫眉冷對:「少主,你死有餘辜呀。」

黑小虎被他那冷酷的目光盯得渾身發冷,如雪水沃頂,猛然驚起,卻道是夢。

他抹了把臉,心有餘悸地翻身下床,藉著月光摸索著水壺倒水喝。銀白的月光照的他的臉色蒼白,滿頭大汗。

潛入順利嗎?應當是順利的……可魔教少主控制不住地想起第六劍看他時眼中的涼意,以及其說起「子母殘局」的高深莫測的語氣。

這個心思百轉千回的第六劍看出了什麼,又疑心了什麼?

他脅迫了絕頂聰明的第七劍,控制了蘭質蕙心的第二劍,後知後覺還有這個第六劍的存在。不怪少主沒有考慮——他還未習慣拿那個青衫妙手當對立敵手。

他半輩子都習慣了把這般穎悟絕倫的人物放在自己的陣營。

可是如今他不得不防了——黑小虎想,他這次易容成虹貓打入七劍,只要把青光旋風這兩個極聰明的傳人控制住,其餘的便就無傷大雅,旋風他尚且放心,可那青光若有一絲懷疑,那便是前功盡棄。

他見識過青衫妙手的玲瓏心思,若可避免,他不想跟這種聰明人多糾纏,否則這局面……可不是多生事端就可概括的。

黑小虎越想心情越是煩躁,漸漸失了睡意,便穿好外衣出去走一走。

夜來風起,竹林沙沙作響,有蟋蟀輕鳴,青光劍主 安靜地倚在湖邊一座樹樁邊,有時風停,他的耳朵能捕捉到湖中錦鯉浮上來透氣的甩尾聲——幽幽一叮咚,尾鰭輕輕一划,如水袖善舞般悠然自得。

他靜坐了許久,青玉般的臉色被月光蒙上一層銀色,一條腿微微發麻。他靜聽著風過,蟲鳴,漣漪晃,以及身後一絲不起眼的生人氣息。

等著那份氣息漸漸靠近,他緩緩起身跪在湖邊,彈指點燃一盞蓮燈,輕輕放在湖面上。

青光劍主屏息以待,片刻後,漸漸微笑:「少俠功力尚未恢復,怎麼不歇息?」

「睡不著,出來走走罷了。」易容成虹貓的黑小虎越過他,看著漸漸飄開的蓮燈——白蓮白燭金火苗,甚是素雅,「今日是什麼寶誕麼?怎麼放起了蓮燈?」

跳跳搖頭,輕聲道:「並非什麼寶誕,是我遙祭先嚴。」

「……抱歉…」黑小虎抬手撓撓自己的鼻尖,想起跳跳自幼被滅門的慘劇,惱怒與尷尬一股腦湧上心頭,「我並不知……」

「無妨。」跳跳朝他寬慰一笑,目光投向那盞蓮燈。

氣氛一瞬間靜謐得有些凝滯,黑小虎隨著跳跳的目光看那盞蓮燈,腦子裡思索著虹貓會如何反應,他會說些什麼:

「令尊翁喜歡白蓮?」

是了,那個腦子笨得跟根木頭似的長虹劍主會問這麼幼稚且不搭邊際的問題——

換作他才不如此詢問。

跳跳有些訝異地瞧了他一眼,緩緩地道:「不,先嚴喜愛木蘭花。」

跳跳生來的巧舌在今晚顯得尤其沉靜,似乎心情欠佳,因而不大願意搭理任何人。

黑小虎在他身旁坐下,兩個少年之間隔了個拳頭大小的距離,不知是否靜夜靜人心,他看著這個人——月色將這人所有的鋒芒都柔化,他那麼乖巧地跪在湖邊,從來不曾顯示過過人的聰慧,像空谷一朵緩緩綻放的幽蘭,和柔嫻靜。

黑小虎心底罵叛徒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險些脫口而出說難怪父王的書信上都有木蘭花樣。

他忍住了,換了個問題:「青龍門前輩走得早,不知他是個如何的人?」

「他是個……」跳跳甫開口,話到嘴邊化作苦笑,「先嚴已故,我作為不肖子孫,無資格評判他。」

黑小虎不禁有些挫敗感,跳跳今日似乎警惕性極高,字字謹慎,唯恐多說。

若是面對他有這警惕性便也罷了,可他現在是虹貓啊——青光劍主哪裡會對長虹劍主起疑呢?難不成——

魔教少主並非愚鈍,此處有蹊蹺便轉攻另一處,他決定拋磚引玉:「對不住,我不知你不願談論此事。只是小時聽父親論:青龍門前輩懷瑾握瑜,但其赤子之心被人利用,傷至不可轉圜,便好奇:不知此事究竟是個怎麼局面?」

可惜跳跳聞言笑了笑,有點冰冷的意味,話也不多:「先嚴命坎,這一番利用就送了命;以至於臨了關頭不忘要我將不可輕信他人之言銘記在心。」

「前輩信了何人?」黑小虎問道,悄悄握緊了拳頭。

跳跳抬頭看著天上的星辰,頓了頓才幽幽道:「似乎是信了一個不該相信的竹馬玩伴——不得不說,警世之言啊……」

魔教少主因自己父王的緣故,多少知道這段往事;現在聽跳跳如此描述,自己本來還存著來試探的心思此刻被他這一席如一枝帶勾羽箭的話破了個乾淨,將死在地上。

黑小虎覺得血氣一時全往腦門上湧,他的臉色也因氣憤而漲得微紅。

跳跳側目而視,被黑小虎的臉色驚著,轉而關切地問道:「虹貓你怎麼了?你看著臉色不好。」

「不……」黑小虎長出一口氣,「只是你這話說得過分,令我訝異:你難道不曾相信過任何人?」

跳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就笑了,眸光深沉如寒潭,道:「少俠這問題問得真有趣。我自幼臥底魔教,若真心實意信任他人,這七劍合璧不必等莎麗就已變作癡人說夢。」

「我倒聽說,那魔教少主與你交好。」黑小虎沉聲道,「你與他……」

跳跳仍舊掛著微笑,月色將他白玉蘭似的薄唇染得更加蒼白,「你說黑小虎麼?」他停了停,眉尖若蹙,道:「他實在…不過是個一心孝順自己父親的孩子。」

黑小虎又問道:「你可曾相信過他?」

跳跳答非所問,語氣趨向冷淡:「我曾以為我知道他的秉性,但如今看來只是無稽之談。」

青光劍主抬頭對明月歎了氣,復看向黑小虎,狀似無意地道:「家父被自己的竹馬之交害死,若我還不聽取家父遺訓,也許我也有日也要步他後塵罷?」

黑小虎藉月光燭火看進跳跳褐色的眸子,那雙眼睛中的目光太多沉靜,幾乎讓他感到一陣骨寒。

他無言以對。

他曾認定的唯一的友伴,今夜當著一個「外人」對他如此評論,他有何話可說?

無形的鴉青色寶劍捅進他的心房,順帶攪幾下,一顆心破了個血肉模糊的大口子,慘不忍睹。

「少俠,你回去歇息吧。我想一人呆一會。」跳跳平靜下了道「逐客令」。

黑小虎正五髒俱焚,便站起身來拍拍他的肩頭道:「你也早點歇息。」

「多謝少俠關懷。」

白衣俠客在夜色中漸漸隱去身影,青衫公子仍對著湖面而跪,他側頭望著俠客離去的方向,幾不可聞地歎了甚長的一口氣:

「少主,何苦呢?」

何苦呢?

何必呢?

畢竟一處長大,他們二人相處的時日加起來比他與七劍傳人相處的時間還要多,他能認不出這位竹馬之交?

不時流露的倔強目光,一言定案的自信霸道;似曾相識的性情,不知何來的寒毒,莫名變差的身體。

黑小虎也許不知——不必等到子母殘局,他裝作性情大變不與他人親近時的神態舉動,跳跳在早年間就見過——那時少主年幼心倔,喪母之痛令他遷怒於人,拒絕所有人的親近接觸。

跳跳當年花了不少心思才近得他身,入了他心,若還認不出,這位青光劍主就白長了一副七竅心肝。

跳跳將目光收回,轉而望向那盞蓮燈,蓮燈燭火微晃,在漆黑如墨的湖面如一顆閃光的琥珀。

他一時恍惚,意外被拽進記憶深處,被迫直視那尚未愈合的傷口:

記憶中父親從來嫻靜溫和的面孔此刻佈滿悲傷絕望,他被推進密室前無措地抓著父親的手,驚慌地看著他:

「不…不…爹爹!爹爹您這是做什麼?」

父親看著他,哀傷又憐愛地撫摸著他的臉頰,他看見父親的雙眼氤氳著淚水,尚且年幼的魂魄不可抑制地顫抖。

「乖…聽話……」父親強撐著安撫他,將腰間那把鴉青色的寶劍解下來交給他,「這是青光劍,接下來我說的話,你都必須記住——」

青光劍傳人,青龍門遺孤,人生前途不明,但求盡力存活,不可輕信他人,不可交付真心。

「爹爹是前車之鑒,現在,我的好孩子……」父親終究落下了淚,淚珠簌簌,「你一定要記住爹爹的話,一定要活下去。不管如何,都要活下去。」

大雨將至,烏雲壓頂,青龍遇劫,家破人亡。

父親死不瞑目,而劊子手是魔教教主,是父親曾推誠相信的總角之交。

不可輕信任何人。

是血淚性命換來的箴言。

幼年的跳跳雖是聰明伶俐,但遠沒有後來在魔教那般多謀善斷,他將父親的遺訓銘記在心,坎坷地在魔教掙扎求存。

直到有個曾經忠心耿耿的下屬受一位敵對堂主所蠱惑,借黑小虎名義給他送一碟劇毒糖點,導致他險些腸穿肚爛一命歸西時,他父親的遺訓升華成他自己的信念。

他養成了難以相信他人的習慣,他不再信自小一處長大的黑小虎,他戒備著魔教的每一個人;即便是虹貓,他也要試探上百來回才有點信任;若不是紫雲劍主危在旦夕,他心急如焚,他大約連神醫也要疑心上幾分。

他是個好孩子,他遵照著父親的遺訓,活成了父親所希望的模樣——

也許是有好處的。

因他多個心眼,他及早發現了虹貓,即易容少主的異動——然而他接下來要怎麼做?

青光劍主有黔驢技窮之感,他與魔教少主相處多年,深知其秉性不壞,但他能否放任黑小虎在七劍中就為了賭一把這孩子會轉圜?

「爹,若是你,你大約會相信他吧?」

蓮燈飄到湖心,那金色的火苗在晃了晃,黯淡了許多。

「不願啊……」

現任青光劍主輕閤眼,歎息。

他不相信黑小虎會轉圜,但他看著這少年如此拼搏,近乎於走火入魔,喪心病狂地拼搏——也許不為正道所認可,但正為孝道做典範。

為虎作倀,助紂為虐嗎?他是在幫自己的生父,血濃於水的生父,這做錯了麼?

他起碼做得比自己好——青光劍主將五指伸進冰涼的湖水中:這位「惡貫滿盈」的魔教少主起碼做得比他這個連雙親尸骸都未能收殮的前任魔教護法要優勝得多。

「爹,您在天有靈,保佑孩兒賭贏好麼?」

「孩兒只是不忍心……」

跳跳不願輕信許多人,黑小虎被包括在內,但他樂意給這位總角之交開個「特例」——不給予信任,卻願為其冒險。

青光劍主一波三折,到頭來卻押錯了莊家,也猜差了對家,一敗塗地。

「我命令你,殺了旋風劍主。」

跳跳如遭雷極,他費力克制住自己,垂眸裝傻,不去直視黑小虎那殘忍的目光。

人命於這位少主而言算什麼?

他劍指旋風劍主,一步步挪近——萬千思緒飛速運轉,短短幾步路,那顆聰明的腦袋提供了百來種預測解決方法,然而每一種方法都在頃刻間被蓋上「不可執行」的紅章,耳邊又似是幻覺般不停有個沙啞的聲音在吶喊詰問:

人命,於這位少主而言到底算什麼?

握劍的手心漸漸滲汗,劍尖即將刺進達達胸膛時,跳跳孤注一擲將青光劍反轉,用劍柄點開達達的穴道。

「達達!快拿劍!」

旋風劍主紋絲不動,看他的目光裡也有了不可置信的驚恐。

青光劍主恍然大悟,魔教少主在他身後哈哈大笑:

「叛徒!憑你能解開我的獨門點穴?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青光劍主倏地轉過身,長虹劍主的皮相下,魔教少主在狀似癲狂地大笑,只是不知為何這笑中仿佛帶上了哭腔——

十里畫廊的朔風太過猖狂,跳跳竟然有了幻聽。

「少主,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他也隨著黑小虎笑,腦中同時出現兩個聲音:「你打不過」和「你逃不了」。

青光劍主衡量了半秒,手上將劍重新拿正,揮臂將鋒利的劍鋒貼近自己的頸側。

既然戰無法,退無路,不如一死,青光劍心法和劍譜都在青龍門密室內,非青光劍主血系不可開啟;他一死,當真讓七劍合璧成為癡人說夢,即便控制了六劍,麒麟也不會獻身,黑心虎的血魔瘋癲症也不會緩解,亦無法稱霸武林。

情急之下,他唯獨想到這步。

黑小虎眼尖手快,看著跳跳的舉動忙一掌隔空打出。

一掌正中胸口,心脈裂痛,青光劍被打飛到一旁,鋒利的劍鋒擦傷了白玉似的脖子,跳跳被打得撞在一棵老樹樹幹上,哇地嗆出一口鮮血。

「護法呀,想一死了之呀?」

黑小虎身法鬼魅地移到狼狽的跳跳身前,俯下身一手扣住其下顎,戲謔地看著他:「真是懦弱!我不曾記得你有如此不戰自逃的時候。」

跳跳勉強將咳嗽壓在胸口,鮮血如胭脂塗在他的唇上,若不是他現在狼狽的姿態,也該是個勾魂攝魄的。

「少主,我曾說過我有日要步先嚴後塵……即便我早有預料。」

「噓——」黑小虎寬慰般地伸出一指做噤聲狀傾壓在跳跳血紅色的唇上。

「我不會害死你。」

話音剛落,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青光劍主不得不因疼痛而張開嘴,他牙關叼一顆招魂引,唇齒相接地將藥丸推進青光劍主的咽喉。

青光劍主微愣過後發了狠,奮力合上牙關,猝不及防咬傷了魔教少主的舌頭。

黑小虎吃痛放開他,狠狠一掌摑在他的臉上:

「但你會生不如死。」

跳跳被那一巴掌打倒在地上,黑小虎憤憤起身,自腰間掏出一桿長笛吹奏起來。

笛聲悠揚,韻律詭異。他瞇眼看著眼前的魔教前護法漸漸直起身子,秋波婉轉的桃花眼裡一片死寂,直勾勾得恍如死不瞑目。

「待個空閒時間——」黑小虎半蹲下身輕撫跳跳的臉頰,溫柔得好似情人間的舉動,嘴上說的卻是令人不寒而慄的殘忍話:「我就把你這條舌頭割掉,再把這雙眼睛毒瞎。你要明白,我實是為你著想。」


FIN or TBC?_(°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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