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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中心】離經叛道「四三」

#貼吧舊物,黑歷史重修

#非歷史專業,盡量嚴謹,考究黨慎入

#有aph王耀設定

#一系列小戰役引出第一次定海之戰



葡萄牙將話說的明白又朦朧。他似乎完全不在意是否在說亞瑟的同時把自己的野心也一併洩露,只是把一切都擺上了檯面,叫王粵親自斟酌。


這種人不是天真呆滯,便是早有成竹於胸。


蒙住雙眼的薄紗被葡萄牙掀開了一層,王粵迫不及待想看個清楚,但緊張的時局不容許他細心靜心地掀開所有薄紗,將這一切的核心看得清楚明白。


兩國衝突,王粵這個被東方上國拋出來作唯一對外商港的土地化身,不免要首當其衝。


義律爵士提出的和談不歡而散,要求提供水糧的要求也不被理會。約莫半個時辰後,英軍尋求突圍,突襲九龍山上的清軍,史稱「九龍之戰」。


此次衝突後,英軍陸續侵襲偷襲王港的官涌地帶,持續七次,英軍雖皆無功而返,但英艦無遭擊沉之紀錄,反倒是清軍船艦應對疲憊,以眾擊寡,損失慘重。史稱「官涌之戰」。


數次偷襲都沒有得到好果子,英軍心頭有氣,又徘徊在海面上不肯散去。


迎著清晨的海風,王粵靜靜地望著那遠遠的幾艘大不列顛商船,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頗為落寞。


王港因連日的作戰此刻正在熟睡,王澳也在葡萄牙的手下照顧著,一時間他沒有需要看顧的人,心腸便在這麼一瞬間莫名軟和了一點。


他召來林則徐與水師提督關天培,說若是有商船願意只進行正常貿易,從此與鴉片走私割席,便允了他們上岸吧。


「殿下心善,可若是那色目人不識好歹——」


「他們不識好歹是他們的事,詢問與否,是我們的事。」


果真問下來,有一艘英商船皇家薩克遜號願意接受條件,再次同中華簽訂條約,進行合法貿易。


義律爵士大怒,只覺當初律勞卑事件似乎要重演,可別又是自己人亂了自己人的軍心,便忙另派兩艘船去阻止皇家薩克遜號離開。而皇家薩克遜號已與清廷簽了合約,眼見它被為難,水師提督關天培率軍向前保護皇家薩克遜號離開。


但這一動,便似乎給了英軍開戰的藉口。


英商船窩拉疑號先開火,雙方爆發激烈海戰。清廷的一艘火船即刻被擊沉,另一艘船上因彈藥庫被擊中,在海面上被炸成碎片。最後雙方對峙了兩刻鐘有餘,英方船主桅受損,艙樓和大帆都被砲彈擊毀,帆索被打斷,船帆亦被打至鬆脫,不可戀戰;中方也已數十人重傷,十餘人死亡,攏共折損了四條船。史稱「穿鼻之戰」。


一方好意未能被領受,王粵心中著實不好受,幾乎要對著海面上的幾艘商船大罵亞瑟柯克蘭。因此待道光帝聖旨一下,調林則徐為兩廣總督,宣佈正式封港,永遠斷絕與大不列顛的貿易,禁止一切英船進口,並將該國船隻盡數驅逐出口,復嚴禁他國商人,不許私代英商帶運貨物。


彩釉花瓶哐當落地摔了個粉身碎骨。


亞瑟的手腕顫抖著,拼命深嚥幾口氣,忍下了恨不得舉國之力突破東南海岸防線的衝動。


是他沒想到:王耀果真當斷即斷,為了保護一個忽視多年的弟弟,竟是連全面封鎖這道聖旨都能發下來,這王耀到底該有多忌憚他?


如今他看清了:天朝是一座監牢,當年好不容易把王粵放出來,如今又要把他抓回去了......


王粵他不屬於那裡。


弗朗西斯與亞瑟相識已久,現看他對那東方國度如此癡迷,只道不妙。而那日見亞瑟接到戰報後忽然起身離去,如一陣颶風過境,過後不久便聽說了維多利亞女王批下對華出兵——即為「報復」的消息。


法蘭西帝國化身對這事的變動有些驚詫,又似在意料之中。


這東方上國是一塊美味可口,尚未開封的蛋糕,誰都想動第一把刀,切下自己最心儀的部分大快朵頤,可那也不過是想,仍是在計劃的階段,像亞瑟這邊隔日將它提上代辦日程,不多時便付諸行動的行為還是真是開天闢地頭一回。


「你大約是瘋了。」


大英議會所內,弗朗西斯背對著亞瑟點了根菸,煙草味刺激了一旁的阿爾弗雷德,引得他咳嗽了兩聲,弗朗西斯看了只說了一句:真是毛娃娃。


三個國家聚在一起也不是何等大事,何況阿爾弗雷德只不過是被拉來看戲的。


對於弗朗西斯的「定論」,亞瑟毫不在意,他說:「今年我國不走運,往這東方國度哪裡做生意都被卡著賺不了錢。既然如此,為何不孤注一擲?」


「哦抱歉,是我說錯了。」弗朗西斯毫不留情地譏諷他:「你是真的瘋了。」


「我瘋?」亞瑟冷笑:「在那裡發生的事情讓我丟盡了顏面,我被一個固步自封的老頑固驅逐,兩國通商關係中斷,我已喪盡尊嚴,受盡侮辱,你如果樂意說我瘋,那我便瘋了吧。」


「你可真是會避重就輕呢亞瑟。」弗朗西斯挑眉笑道:「你怎麼不提鴉片走私貿易呢?這是不是你開的頭?哦——」他拖長語調,眼角眉梢挑著揶揄:「我想我真的糊塗了——難道這一靠非法走私來謀取暴利的行為就不是給你國丟顏面,就能保你尊嚴體面,保你那國旗飄揚乾乾淨淨?」


亞瑟呼吸一滯,他握著腰間佩劍的手微微發顫,他倏地抽出寶劍,鋒利的劍鋒抵著弗朗西斯的脖子:「你膽敢再多說一個字!」


「上帝啊!你們都冷靜下來!」阿爾弗雷德上前一步勸道。


弗朗西斯長了一雙藍紫色的眸子,慵懶時風情萬種,凌厲時如有魔力,他看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劍,又看進那雙怒火中燒的綠眸,眸中的譏諷不減半分。


「你是真的瘋了,」他似乎完全不管自己的脖子上還有一把劍正貼著自己的頸側動脈,他又道:「你猜你對華用兵,王粵就是徹底跟你魚死網破,你連這一點面上的友好都要撕破麼?」


亞瑟怒極反笑,道:「他是不知自己在禍中,我這樣,實在是在幫他。」


「幫他?!」弗朗西斯像聽到了天方夜譚一樣一口氣噴笑出來,眉毛一挑,端的嘲笑諷刺,他抬起手,厚手套輕輕隔開頸側的利劍:「別動不動拿劍指著我。」他說:「你確定你在幫他?你問過他要如何?你不是說他十分憤怒你的行為,幾乎是當場驅逐了你?」


「他只是被迷惑了。」亞瑟翡翠色的雙眸裡溢滿了太陽一般的自信與刀劍一樣的危險。這種目光極為可怕,那是已經超出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地步。他衝動地打斷了弗朗西斯一連串的問題,心口因為方才的話而開始作痛。


他自然記得清楚他與王粵決裂那日,那個素來像一隻小狐狸般依偎在他身側的人對他倒戈相向,褐色的眸子中找不到昔日的半點情誼溫存,他看著他,猶如看著有殺父弒母之仇的仇人,他責問他,儘管語氣平和,然句句鏗鏘,字字擲地有聲,聲聲控訴著他的所作所為。


阿爾弗雷德靜靜看著自己這曾經的哥哥,看著他臉色變化愈加陰沉,自小深知亞瑟性情的他不願在此時觸亞瑟的逆鱗,更不敢放任弗朗西斯胡說。


他一胳膊捅了弗朗西斯一下,示意他閉嘴,然後自己也默然地把竄在舌尖那一句「萬一不是怎麼辦?」給壓回肚子裡去。依他瞭解的亞瑟,若王粵真的不是他所想的那般,那定不會滅掉他的鬥志,反而會讓其的所謂善意迅速轉變為復仇。


若是如此——


弗朗西斯和阿爾弗雷德對視一眼,皆確定了心中所想:若天朝無力抵抗,這東方上國便該萬劫不復,粵地尤是。


他們二位並不是天橋下算命說書之人,但這件事他們卻說的實打實的準。


此日,王港不過剛好泡好一碗茶正在品茗,忽聞岸外旗帆招展的獵獵聲。


那聲音,殺氣騰騰,與許久之前波斯亂城的軍隊十分相似。


王港心下一驚,渾身汗毛倒豎:這是何事?


他急忙跑出去瞧,慌張得連鞋子都沒穿。而後展現在他眼前的是聯排而行的軍艦。黝黑的船身,雪白的船沿,高高的瞭望台,上面頂著一帜紅白藍的大英米字旗。


旗子飄揚,好似迎風見長的招魂旛,將王港所有的知覺抽的一乾二淨。


亞瑟,你還要對哥哥做什麼?


他連忙跑上去港口灘岸,問那些駐守水兵:「這究竟是何事?不是已經加強了防守麼?他們難道要強攻不成?」


那些水兵那裡見過這些陣仗,個個都已經嚇得不知怎樣,支支吾吾答非所問。


後來王粵傳信來,言及珠江也遭逢此劫,但似乎這些軍船並無進攻之意,似乎只是為了將他們都鎖在境內,不得出船。他叫王港先靜觀其變,切莫意氣用事,王港連連應下。


英軍也的確只是封鎖了粵地海岸,並未做別的,亞瑟見粵地守衛森嚴,轉而北上,心道若是靠近京師擊敗清廷水師,想來對京都那位帝座應該會坐不住吧。


北上時,途徑閩地。亞瑟著人向王閩遞送《巴麥尊子爵致中國皇帝欽命宰相書》,閩地守城水軍早知英軍在粵地的所為,受此地化身殷盛殿下之命,當面便直接拒絕了這份文書,也拒絕了與亞瑟的見面。


談合不攏,雙方進而交火,各有損傷。


亞瑟知王粵素與王閩交好,況且王閩這守衛同樣森嚴,也不是他應該開戰和計劃作戰的地方,便將文書留在閩地海邊的沙灘上,軍隊陸續撤出了閩地。


自然,亞瑟也留了一手,留了船隻監視著閩地海面。


王閩看著自己原本便是被重兵把守的海岸除了清軍之外,還有如禿鷹般巡邏的大英軍艦,此情此景令他莫名膽寒。


「粵......」殷盛殿下默默看著防線外的英軍艦,目光悲涼如寒潮,嘴裡不經意流出的呢喃與高原上參透佛法的昭晰殿下那玄乎的語氣像得十足,「想來這人......他是萬萬不會放過你了......」


封鎖了閩粵海岸,英軍繼續北上。


浙省海岸上,英軍他們氣勢洶洶地操著那些東方人未曾使用過的軍槍雷炮,人人面上皆是那憤恨的神色,好似他們受了天大的侮辱。他們每一個人或許都曾想過自己造的孽,但此刻他們已經將這羞恥感無賴地拋諸腦後,全副身心集中在進攻浙家大門這事上。


含靈王浙不是武家的秀才,英軍的進攻又是這般迅速詭祕。當他反應過來後,自己的胸膛早被高速旋轉的子彈鑽透,血流泊泊,他看了一眼,又覺後背被添上幾槍。他徹底站不住,倒下時聰明地歪向一旁的樹幹上,這使自己沒有摔得特別難看。


王浙看著那個持槍的金髮男人,那是一道何等的風景?


向來能文善墨的含靈殿下竟不懂得該如何來形容——應該是「豐神俊朗」,還是「戾氣滿盈」......


他胸口的鮮血染紅了他天水碧的衣袍,芙蓉花的暗紋血色被描得更為突出,不再有清韻出塵之感,單剩下淒美的頹落之感。


亞瑟將槍立在王浙面前,以完勝的姿態俯視這個敗者。血染滿身的王浙挑眉看著他,有氣無力地問:


「本尊不知何處開罪過閣下?」


「兩國之間有了齟齬,便是舉國都要受牽連。」


王浙含笑,手腳綿軟,勉力抬手拭去唇瓣的一抹紅,氣若游絲道:「看來......南旭沒有同你說。他沒有告訴過你:他在開明殿因為神帝陛下拿了你送他的懷錶而對神帝陛下據理力爭不畏生死的模樣。」


他低聲哼笑,道:「他當時就應該由著陛下把那枚懷錶碾碎。」


亞瑟的臉色微變,看著那這如風中落葉般頹喪的王浙,他似乎有幾分茫然:「他從未說過。」


王浙搖了搖頭,沒有再接著這個話題,說:「君今朝勝於不義,他日天道輪迴,善惡到頭終有報......」


他說:「依南旭的性子,你為罪不容赦......」


亞瑟聞言心頭一空,卻唇角莞爾,對著奄奄一息的王浙道,「你大概不知道我如此做的用意——又實在,我這麼做的用意也無須你明白,我只要粵兒以後明白:這個羸弱的家族不應困住他,他不應被這個家族拖累。」


「粵兒...粵兒......」含靈好氣又好笑,直嗆得自己咳嗽了好幾聲才繼續道:「粵兒這稱呼,我們一家子的,這幾千年都沒有誰這麼喚過他。你是個什麼身份?」他頓了頓,抬頭鄙夷地瞥了亞瑟一眼:


「閣下,你不配如此喚他。本尊的弟弟,受不起人面獸心之禽獸的喜愛,白白污了他的風骨。」


這個文弱書生,說句話來比刀子還尖。


亞瑟獰笑著,握緊了手中的火槍,他幾乎想給王浙再打上一槍。


戰車駛近他身旁,他終是一語不發上了戰車揚長而去。


彼時寒風乍起,王浙目送那威武的戰車,眼前冒著金星。他覺得渾身冰冷無力,卻強自直起自己的身子,只求不要以太狼狽的姿態敗北。


天朝大國的防線何時如此容易攻陷?含靈一直按在胸口的手微動,指尖探入那大開的傷口中,攪和那血洞。他費力地吸著氣,忍著胸膛劇痛將兩指挖開那傷口,夾出了血肉模糊的傷口中的那枚子彈。這一槍幾乎是貼著他的背打得,在他的胸膛開了好大一朵紅花。他顫巍巍地舉起掌心,他的整隻手都是紅的,掌心上的黃銅色子彈也沾染著鮮紅血色,靜靜地躺在他手掌中的一小灣血液中。


他收攏了手指,緊緊握著那枚子彈,這時他連嘆口氣的力氣都沒有。


果然如此......


他們這些近水樓台的沿海地區自然對古今內外之事有著比內陸更敏銳的感知。含靈有想過鎖國如斯或有弊端,只是他料不到這懸殊已到了如此巨大的地步,他不禁想:究竟是他含靈能力不濟還是整個天朝的不濟?


後來這個問題不用多久便有了答案。


1840年七月,英軍進攻浙省定海縣城,攻陷定海城東南的關山炮台,並連夜用大炮轟炸定海縣城,而後英軍先頭不對自定海城東面破入,定海知縣姚懷祥從北門投水自盡,定海陷落,史稱「第一次定海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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