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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中心】離經叛道「四四」

#貼吧舊物,黑歷史重修

#非歷史專業,盡量嚴謹,考究黨慎入

#有aph王耀設定

#第一次廣州之戰



這麼輕易便將一個沿海縣城拿在手下,亞瑟恍然覺得:或許這個從小想象中如夢如幻似仙境天堂的東方王朝早不似他們當初所想的那般強大美好。


定海之戰他拿下了定海縣城,稍作休整,便沿路北上,直逼天津衛大沽口炮台,向道光皇帝遞交《巴麥尊子爵致中國皇帝欽命宰相書》。信函中,巴麥尊子爵指出林則徐於穗城有多番殘害英商,褻瀆他國之惡劣行徑,並提出自己此番出軍是為「求討中華皇帝昭雪伸冤」,請求皇帝給予割地、賠款、道歉的「補償」。


英軍攻破定海縣的速度叫清廷目瞪口呆,再近距離見英國軍艦,更是驚懼這個遙遠的國度擁有的船隻竟是如海中鯨鱷,順水逆水皆能飛翔,因而愈加忌憚這些色目人。


皇帝道:既然英吉利人的信函中著重指責了林則徐,想來此人惹了他國眾怒,不如就撤了林則徐的兩廣總督之職,再同這些英人議南返和談。


不論如何,和談不能在如帝都咽喉般存在的承衛殿下處進行。


最好是能推回到怨氣的起始點去。


交涉歷時一個月,中方表示定會為英方伸冤但英軍須立時南返,彼時英軍因遠征作戰,加之水土不服,士兵生了疫病,不得已便只得同意返回南方。


都說是撤回南方,誰也沒有在面上明說是要撤到何處,到最後都頗有默契地登陸在了粵海關。


恩恩怨怨是該算一算了,即便是筆糊塗賬,總要有人理一理才好。


只是王粵想的過分簡單,也許如葡萄牙所言:他這種生來有華夏光環罩頂的化身,當真不明白那些要靠自己出來拼搏的化身究竟想要什麼。


《巴麥尊致清朝宰相書》中提出,要清廷賠款損失煙價五百萬,割讓王港一島,並開放閩地廈門,浙地定海等處為港口。


王粵冷笑,幾乎要即刻撕了眼前的文書:「這人悄沒聲就瞧上了本尊的弟弟,真是從前小看他了。」


現任兩廣總督琦善伏拜道:「殿下請寬心,除了賠款一項,任何文書上的要求,陛下都不會允准的。」


「你倒是有信心。」王粵看了他一眼。


他稟道:「外夷素來叫嚷要多加港口,豈不知只開您此處港口也已是天朝恩惠,他們實不該利欲熏心,貪得無厭。而割地一事在天朝從未有過,是斷斷不能行。殿下請放心。」


從未有過之事不代表將來不會有——王粵不願想得如此陰暗,他點著文書中指名要割讓的地名,指尖益發用力,幾乎要透紙而過。


回到了熟悉的南粵之地,英軍的作風也開始肆無忌憚起來,聽琦善一條一條地拒絕和談條約,他們輕易便失去了耐心,決定戰後再商。


1841年一月七日,虎門炮台第一重門戶大角炮台、沙角炮台同時遭襲,英軍軍艦發炮,登陸部隊於穿鼻灣登岸後抄襲沙角炮台側後方,搶佔高地,發動猛攻。


兩個炮台皆是重門戶,可在英艦的炮火下,毫無抵抗之力,敗落得如秋風掃落葉,兩座炮台均毀損嚴重,大炮沉海,一切防護守衛毀於一旦。守軍死傷七百餘人,水師船隻沉毀十一艘,而英軍折損甚微,不值一提。


似乎回到了庚寅之劫那時,他立在高臺上,冷不丁被人一擊打中,鐵索絆著他凌亂的腳步,大炮傾倒,壓著他自炮台上墜落入海。


寒冬臘月,海水冰涼刺骨,似萬千根針直扎入身體,入骨三分。


腥鹹冰冷的海水嗆入口鼻,他被凍得僵硬的雙手無力推著壓在自己腹上的火炮,茫然地睜著眼,透過海水看著那些陸續被丟入海中的火炮兵械,其中甚至有士兵的尸首......


他在海水中屏住呼吸,意識逐漸模糊,他無力反抗,狼狽不堪,一如當年庚寅之時。


但不同的是,庚寅之時,他不曾這回他看得清楚是何人對他射的箭;這次亞瑟帶兵來襲,他看得清楚,卻是臨了關頭一瞬無用的、對往事舊情還有一絲眷戀的心軟害了他,叫他中了火槍的子彈,負傷倒下。


虎門炮台第一重門戶被毀,英軍直抵珠江口,逼迫兩廣總督簽下《穿鼻草約》,允准英軍就粵東外洋之港地泊舟寄居。


草約簽訂,本來徘徊在定海的英軍陸續調回粵地穗城一帶,駐守舟山的英軍亦是撤到了粵省一帶。


亞瑟進來時,王粵正好快要包扎完傷口。


王粵解開衣衫由醫生處理著肩上的槍傷,燒過的細刀剜開肩上的彈孔,從其中夾出一枚子彈來,王粵看了一眼,滿眼痛意,只叫人拿下去洗乾淨了再拿回來。


許是這一戰叫英軍「威名遠播」,又許是因為新任兩廣總督打殺粵地抗英軍民而寒了部眾的心,總之亞瑟便是這麼毫無阻礙地進入了十三洋行,大步踏入了他與王粵曾同住的碧堂。


「你來得巧了。」肩上的傷口正被附上第一層紗布,王粵看了他一眼,並無過分驚訝,只叫醫者繼續包扎。


亞瑟輕車熟路地走到他的座上坐下,看著王粵被纏好繃帶,攏上了棉衣外袍後,才緩緩道:「我這是兵行險著。」


「你的成語進步了不少。」王粵涼涼道,他攤開手,將掌心握得溫熱的子彈拋到亞瑟面前,清淺一笑:「物歸原主了。」


亞瑟接住那枚子彈,捏在指間,指節發白,喉頭略微梗動,似是有些艱難地道:「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王粵倚在羅漢床的軟枕堆裡,小心翼翼不碰著那傷口,道:「你沒有想到的事情太多了,比我見過的芸芸眾生加起來都多。」


「粵,你為什麼不肯去理解我的做法?」亞瑟道:「你難道就願意一廂情願地誤會我?我不想我們之間有誤會。」


王粵被說的掙開本是半闔的雙眼,眸光狡猾,如靈狐見著肉時露出的精光,顯露出極大的興趣般:「我一廂情願?這其中竟是有誤會?你倒是告訴我,是何樣的誤會?」


「......」當著王粵的目光,亞瑟卻退了:「這還不是明說的時候。」


「哦?」王粵看著他,目光玩味,「所以你將我打得如今這副模樣,又要我理解你是『用心良苦』?」


亞瑟皺著眉頭看著他,似是一時不解他的話。


王粵冷笑了一聲,道:「我沒那麼寬大的心胸,你難道不了解我?」


亞瑟似是有些心急,但仍舊守口如瓶。王粵拿他也無法,剛敗了一場,他沒法趕人,也沒有氣力去趕人。


宮人適時進來稟報:「稟殿下:陳連升父子的尸首已被尋回,所有炮台之戰中亡故的戰士尸體也已盡量收殮了。不知殿下還有何吩咐。」


王粵站起身來,從八寶架中的一隻木匣子中拿出一只錦囊遞到宮人手中,道:「你給陳連升父子置辦好壽板棺木,奉本尊令:務必敬送他們父子二人遺體返鄉。送行之日,你替本尊送一封信給丹霄殿下,謝他子民抗英之英勇。」


用了王鄂的人,他既沒能做到將人完好無缺地送回去,但至少要叫人落葉歸根罷。


亞瑟的綠眸中閃過一絲不悅:「你看來很喜歡那個向我軍艦開炮的人。」


「喲……」王粵故作驚訝地回過頭,「你原來知道他?」


「當然記得。」亞瑟站起身來,說:「他曾是第一個向我軍船開火之人。」


王粵點頭,面上看不出喜悲:「得你記得,也許也是這個人的身後殊榮吧。」他停頓了一下,又說:「我就不留你了,你請自便。」言罷便拂袖入了內堂,叫人送客出去。


亞瑟見他精神頭不佳,說話又是陰陽怪氣的,現下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白惹他不快,更是加深誤會,於是躊躇片刻後,也就順從離去。


亞瑟出了碧堂,立時義律爵士便上前附耳與他耳語了幾句。他目光驚變,與爵士一同快步離開。


碧堂二樓的五彩玻璃窗被推開一條縫,正露出南旭半張臉,他垂著眼睫看著樓下行色匆匆的亞瑟與爵士,目送他們的背影走遠,目光落寞,又摻和著幾分不解。


他看著兩人走出了十三洋行,目光緩緩收回,落到自己指間,他握著自己長年佩戴的懷錶上,指尖摩挲著錶面沉了色調的花紋,沉吟半晌,將懷錶解下,兜住暗金色的鏈子將整隻物什握在手裡。


他著人拿來一隻匣子,將懷錶放了進去,停了一會,似想起來了什麼般問:「你可曾見過我那隻羅盤?」


宮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王粵指的是哪隻羅盤,但到底伺候了多年,旋即問:「殿下指的是哪一隻羅盤?可是那隻放在八寶架頂上的半舊羅盤?」


「是那隻,」王粵頷首,點了點眼前這匣子道:「你把那隻羅盤拿來,與這隻懷錶一同放進這隻盒子裡,從此鎖起來...放到一邊去罷。」


宮人頷首,捧著匣子退了出去。


到底是要沒了念想才好——王粵一手附在自己空嘮嘮的衣襟上,他是佩戴這隻懷錶習慣了,如今摘下來多有不習慣,似是將自己一片肉拿利刃剜去,血肉模糊的傷口,叫人看著毛骨悚然,叫自己冷汗涔涔。


疼是極疼了,而這疼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消弭的,但不論如何,這是必須要割捨的。


他挺直了腰背,目光再次投出窗外。天河晦暗,雲龍不聚,大非吉兆啊。


虎門戰敗的消息傳到帝都,皇帝大為光火,當即下旨對英宣戰,從各地抽調兵力開赴粵地。


這消息被義律爵士知道,一番商議後決定先下手為強。


1841年二月,虎門之戰爆發,英軍迅速佔領虎門要塞,粵地兵卒死傷慘重,粵水師提督關天培亦力戰而亡。至月底,烏涌炮台與獵德炮台相繼被英軍攻陷,英兵軍艦再度兵臨穗城,佔據了十三洋行。


此時王粵正在碧堂內,聞訊未及下樓便被衝上來的英軍圍堵封死。


那些個英軍一窩蜂湧上,扒拉開護著王粵的宮人,以蠻力架住王粵將其拖下了碧堂。


王粵驚怒不已,而英軍刺刀的鋒刃貼著他的咽喉,手腳皆被幾人制住,他一時還未有逃脫之計。


亞瑟走過來揪住他的後領,槍口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衝那領兵的參讚大臣楊芳道:「如今粵地化身在我手中,你和你那些士兵馬上退出十三行,否則我一槍崩了他——你想想看這對一片土地來說是何樣的傷害?」


自帝都來的參讚大臣楊芳見亞瑟拖出王粵,臉色刷地白了,這化身殿下要出什麼問題可不是往帝都去磕頭認錯一頓可以解決的,於是忙道:「國士,此時正是洋行貿易旺季,外頭正聚集這多方商船,其中也有您的商隊,此時傷了南旭殿下,於你我皆無益。」


亞瑟狡笑,將槍口抵得更用力了些:「我國已被羞辱,貿易也被中斷,我既然做不成了生意,為何還要別人也做得成生意?」


王粵的腦袋被他的槍口推得歪倒在一邊,他緩緩喘著氣,斜眼看著亞瑟,聽聞此話,腦中精光閃過,忽地冷笑道:「亞瑟,若是條漢子便一槍打死我,看你開罪不開罪得起外頭海面上烏泱泱一群人。」


亞瑟剛經歷過一戰,舉兵還未修整,要說一舉佔領穗城是有些吃力,更莫提一舉激怒外頭一堆等著貿易的商隊以及他們背後的勢力,此刻最好的方法便是修養,因此他才趁機抓了王粵作籌碼,賭清兵不會對王粵的安危視若無睹。


可這念頭被王粵一語道破,亞瑟白瓷似的臉上五彩紛呈,眼見王粵作勢還要將脖子貼近刺刀,他那橫著刺刀的士兵都被嚇得鬆了鬆手。


「粵!」他低聲喝道,收緊了捏著王粵後領的手勁。


王粵抬抬下頜冷笑一聲,肆無忌憚般湊近貼近咽喉的刺刀。


參讚大臣幾乎嚇到當場坐下:「殿下莫要如此!國士閣下,現時大家難道必須要魚死網破嗎?」


亞瑟眉間緊鎖,他揮退拿刺刀的那個士兵,咬牙應下了參讚大臣和談的建議。


道光皇帝雖說要調派各地精兵支援粵地,但大軍未至,參讚大臣楊芳實在也不敢與英軍對著幹,而英軍也須修整,再者他一家也實在不必要開罪一票人。


在這情況下,兩方維持了一種微妙的平衡,英軍挾持粵地土地化身安居十三洋行,清軍盤踞等候時機,港口重開,貿易照舊。


和平假象下各方各有盤算,暗湧奔騰。


如此大家相安無事相處了兩個月,之後的一天晚上,王粵聞聽外頭似有風聲,他睡得浅,被驚醒後便再難入睡,他向窗外看去,眼見有黑影綽綽,雲集在洋行商館的街口。


這是要夜襲。


王粵沉默片刻,走到末間,把面向小巷子的五彩玻璃窗推開。他看了一眼窗下堆積的幾隻大麻袋,意味深長地冷笑一聲,轉而走入末間的一間臥房中。


如今王粵與亞瑟兩人翻了臉,也就不再睡在一間房中。


亞瑟於夢中被王粵搖醒。睡眼朦朧地忽然被搖醒,醒來還正對上王粵一雙瞪得老大的眼睛,亞瑟吃了一驚,下意識退了一下:「你——」


未等他說什麼,王粵便直起身來,徑直離去,自始至終,面無表情。


這是什麼情況?


亞瑟一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而後他耳力極好地聽到了來自外頭的聲響,眉目一凜,立即掀開被褥穿衣下床。彼時外頭的兵械相擊的聲音夾雜著人們的低聲交談越來越近,亞瑟心知這有可能是夜襲,立時穿好衣服和鞋襪後忙不迭衝出臥房,只見那走廊尾的一扇窗正肆無忌憚地大開。他撲到窗邊,他知道這窗開的是對著一條僻靜小巷,此時此刻他摸不清對方夜襲的軍力如何,萬全之計只有走為上,於是在看見底下堆著的麻布袋後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跳。


麻布袋中裝的東西偏軟和,很好地承受住了他的衝力,兩下將他托住,送到了地面,他也立即順著小巷奔了出去。


亞瑟沒有回頭看,也不知王粵在他跳窗而逃後如鬼魅一般出現在窗後,看了一眼他離去的背影,神色冷漠地低下頭。


南地的化身倚靠在窗口,對隨後衝入碧堂的官兵微微一頷首,道:「本尊聽到聲響起來,看見窗戶開著,他應該是跳窗走了。」


誰也不知道南旭心中打得是什麼主意,但那一夜不論是亞瑟還是義律爵士,清兵一個都沒有抓到。


珠江上應景地爆發了一夜的水戰,英軍艦退居鳳凰崗一帶,直到次日清晨,英軍才重組軍隊反擊,並燒毀聚泊的清軍水師船隻六十餘艘。


1841年四月23日,二十三艘英軍艦開進虎門,擄掠中方船隻五十餘艘,入珠江自穗城門下,炮攻西炮台、天字碼頭和東炮台,並縱火焚燒城外民房。翌日,大軍入城,城中清兵聞風而逃,英軍趁勢佔領泥城炮台。


四方炮台上槍聲大作,吶喊,嘶叫,呻吟,各種聲音,糟亂一片。


硝煙中,亞瑟隱約看見有人向他舉起了槍,他沒有多想,架起槍支便往那方向放了一槍。


也不知是否是錯覺,他似乎聽到那個方向傳來了一聲笑,他來不及辨別那聲笑中的意味,一顆子彈便從硝煙中飛出,極快地在他的頰側擦出一道血痕。


那一槍沒有任何威懾作用——無論是對自己人還是對敵人。


可亞瑟停了下來,他看向那個方向,晨起霧氣中,他看見王粵的身影從其中現出。


亞瑟恍然眼前一花,有什麼東西反光閃了他的眼。他不由得側過頭瞇了瞇眼,轉瞬感覺到殺氣的逼近,他連忙舉槍自衛,卻被人一手繳落了兵器。他不敢有失,連忙抽出腰間軍刀隔檔。


冷兵器相擊的聲音叫人頭皮發麻,亞瑟睜開眼睛,入眼是王粵的臉,短刀反出的寒光映著他的眸中帶著殺意。


「......粵?」


「我開窗放你一馬,就是為了得你今日的回報?」


亞瑟一時神思動蕩,王粵藉機革去他手中的軍刀,退後一步抽刀在亞瑟的胸口開了一道口子。


旁人看著,王粵那力道一刀下去應是能刨出亞瑟一副心肺,卻是因為亞瑟及時後退了幾步,那一刀充其量也不過是劃破了亞瑟軍服,可能只在皮膚上劃拉出一道微不足道的血痕而已。


「Arthur,你會遭報應的!」王粵這句話幾乎是齒間磨出來的,十足的怨恨凝重得仿佛是天上即將下雷雨的黑雲。


1841年四月25日,英軍佔領穗城城北越秀山上的四方炮台。英軍包圍廣州,在高處架炮轟城內,擊毀了城內兩個火藥庫。穗城要地全失,內外俱亂。


「殿下,臣下惶恐:唯今之計,唯求一和。」


叫一個皇家子孫跪拜在自己的腳下,天下除了天子受得起,還有四方土地化身受得起。


王粵看著那跪在地上向他獻計投降的愛新覺羅奕山,心中百感交集,卻不知該挑揀哪一句話開始說起。


這些時日他瘦了不少,本就沒有幾兩肉的臉頰幾乎凹陷下去,顴骨易發突出,眼窩深陷,兩隻眼睛也熬得通紅,眼下的烏青襯得眼下紅痣更是扎眼。他適合你出售按著案桌邊沿,有些費力地吸了口氣,長袖垂下,掩住他幾乎只剩皮包骨般的手腕。


「求和麼?」他靜默半晌,如瘋子自嘲般笑了兩聲:


「也是該求和,他以死九人,傷六十八人的代價擊敗了皇上的兩萬軍隊——我們是該卑微地求和。」


1841年五月二十七日,義律與奕山代表訂立《廣州和約》,第一次廣州之戰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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