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芋羊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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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灣】歸家

—老物曬陽光

—cp不適者不送,謝絕掐架

—純抒情,無邏輯

王灣在國父紀念館的大廳中找到了正在定神直視著國父坐像的王粵。

王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微喘著氣上前道:「哥哥,你讓我一頓好找啊!打你手機又不聽,我還以為你被賣了呢!」

這位哥哥昨日剛來這兒說遊玩。昨晚明明說好了她來給他當向導,結果今日一早就找不到了他的蹤影。嚇得她六神無主,生怕這位哥哥會在台北被賣了。

王粵轉眸看向王灣,眉眼帶笑地從懷中掏出紙巾給她擦了鬢角的汗水。

「向來只有我賣別人,別人哪有那個本事賣我呀。」

對於哥哥花開似的笑顏,王灣轉了個白眼,目光落到國父坐像上,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淒涼:

「哥你一大早就為了來看這個?」

「是啊⋯⋯」王粵頗為感嘆地深吸一口氣,「就是,想念他了,也掛念阿藍了。」

王灣垂眸,一手挽上王粵的胳膊,輕聲道:「哥哥放心,阿藍很好,孫先生在天有靈也會安心的。」

王粵嘆了口氣,抬手撫上妹妹如玉般圓潤的側頰,另一手將妹妹按入懷中。

「灣灣啊⋯⋯哥哥對不住你⋯⋯」

「我如今無論是榮華還是苦痛都是哥哥你給我的,我甘之如飴,哥哥無須致歉。」

聽著哥哥的略為紊亂的心跳聲,王灣淡淡地道。

「你把阿藍給了我,卻也是我樂意留下阿藍。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心頭肉。無論如何,我一定會護他周全,疼他入骨。」

「你不後悔?因為我的一句囑託,因為他,你沒了整個家。」王粵不由自主地抱緊了王灣。小妹妹的身軀骨骼柔軟如水,實在很難想像她是如何用著嬌嫩的肩膀扛著兄長放在她肩上的責任幾十年。

王灣將腦袋埋進王粵的懷中,使勁搖了搖頭。

王灣這輩子只認過三個哥哥。

一個是王耀,天命使然;一個是王閩,地和血親;還有一個是王粵,性似神近。

她愛王耀。這位高高在上的長兄給了她無上的光榮與驕傲,卻也賜給了她無家的命運。

對於王耀,王灣不恨,只是埋怨。

她也愛王閩。這位與她鄰近的哥哥予以她無限的溫暖與包容,但對於她的孤立無援有心無力。

對於王閩,王灣想不起幾多壞,也念不起幾多好。

她更愛王粵。這個聰明絕頂的哥哥與她有相似的信仰和性格,然而指給了她一條不歸之路。

對於王粵,王灣不知能作何感想。

王耀每一年都說要王灣回家,然而王灣覺得,她已經沒有家了。

現在的中土大地沒有了阿藍的立足之地。阿藍不能在的地方,她如何能拋下阿藍而回去?

因此,每當王耀開口要她歸家,她都在心底笑得有點淒涼。

即是不能容納我的孩子,又何苦容納我呢?

歸家,有家為歸,無家何處為歸?

今時今日,王灣似乎已經失了她的家。而她失掉家的原因,是王粵,也是被王粵推進她懷裡的阿藍。

回想以前,她王灣還是一個小島,卻搖身一變,成了龍君王耀心尖上的妹妹。榮譽恩寵,黃袍加身,被冠王姓,命定祖裏。

她是可人靈巧的孩子,她是家族之中的寶島。

她不可能無家可歸,而事實上,她確實是。

當年受盡恩寵如王灣,如何能料到今日這般收場?

她收下阿藍的時候,天下都在笑她不自量力,全家都在罵她反骨叛逆。她卻置若罔聞,只道那孩子是王粵心頭肉,那自然也是她的骨中骨。

她願意放棄整個家族,只為王粵的一句請求。愛到這等地步卻從不說明一個愛字。

王閩曾經問過她,「妳要如何才能歸來?」

她說,「當這片大地重新接受阿藍的時候,我自然會回來。」

王閩當時就深感不安,「阿紅現在如日中天,妳要他如何能讓阿藍再回來?」

王灣笑了一下,「若他接受不了阿藍,便也不必接受我了。」

「真是被王粵給教壞了!他把阿藍塞給你也就算了,還教得你跟他一般見識。敬孫文,崇舊禮,仰黃埔,都是他教壞了你!」王閩搖頭無奈,嘴上說怨,心中卻不然。

「他並沒有,」王灣斂了笑容,目光炯炯直視著王閩的眼鏡,「他所信奉的也是我所信奉的,如今,我不過是為他保留著他被迫放棄的東西罷了。」

「妳這麼做何必?」王閩大為不解,「成王敗寇,世人不會讚賞一個敗北的力量。」

「向來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留聲;雁渡寒潭,雁過而潭不留影。世人之說不過過眼雲煙。」王灣記得,她當時一字一句,如同向天起誓:「而且我不需世人讚美,我需要的只是為了我愛的哥哥保留他引以為豪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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